战逐舰缓缓地前进着,汴梁想了好久,却一直想不到什么办法。
乐霖的舰队,原本就是乐海族数一数二的,他又收了夏宠做儿媳,实力更是远超出其他督主。
花郎!难怪他拼着得罪沈联族也要让乐亮娶夏宠为妻。
吴铁知道夏宠是天族之人的后裔,乐霖也一定知道。
那就麻烦了,实力相差太远了!汴梁无奈的望着前方,感到压力山大。
乐霖的野心向来不小,一旦让他坐稳了三座城池,接下来肯定是要一统乐海族,客村礁离他最近,实力又最弱,得赶紧想办法才是。
打不过那就找人结盟。
汴梁掏出手迅给乐勇祥打了过去,这位督主虽然喜欢摇摆,眼下却没有更好的选择,总不能和仇人姜政结盟吧。
谁知乐勇祥的手迅一直显示通讯中。
奇怪了,乐勇祥这是在干嘛呢?
汴梁埋怨着又打了几次,一直没打通。
当战逐舰到了客村礁时,还是没打通。
算了,汴梁放下了手迅,往家里走去,刚一进门,就看到家里坐满了人,像是正在开会。
宋云,森悍,沈礼德都在,爱妻在主持会议。
“怎么了?”汴梁好奇的问道。
以赵香艺的性格,公事都是在指挥室办的,不会带到家里,难道是有什么急事,宋云他们找上们来了?
“夫君,姜政发布了讨伐令。”赵香艺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“花郎!讨伐,他凭什么!”汴梁听了大怒。
要说过渡城和客村礁的关系,双方是敌对的。
姜政过来进攻,也是意料中的事情,自己也向宋云交代过,让他早做应对。
可是讨伐,那得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!
客村礁行事向来守规矩,姜政又能从鸡蛋里挑出什么骨头来!
肯定是莫须有的罪名!汴梁心里想着。
赵香艺摇摇头,更正道,“不是我们,是讨伐乐勇祥和乐霖!”
“啊?”汴梁愣住了。
同时向两位督主开战,姜政脑子里想的是什么,找死吗?
“他怎么说?”姜政不是鲁莽之人,他会这么做一定有理由,汴梁冷静下来问道。
赵香艺拿出一份文件,说道,“乐勇祥和乐霖勾结郑天族,出卖乐海族领土,丧权辱国,是为国贼!”
勾结外族?出卖领土?汴梁有些纳闷。
乐勇祥当年攻击了沈追,导致郑天族报复,丢掉了浅海城附近的礁岩区,这件事情族闻里有过报道,乐勇祥也向族长请示了,只是夏愧没有回复罢了。
这件事情真要追究起来,乐勇祥是有罪责,但绝不是出卖领土的国贼。
至于乐霖,除了和郑天族买卖战舰,并没有做出任何出卖领土的事情,姜政将这些罪名扣在两位督主身上,他们不反击吗?
“罪名坐实了吗?”汴梁连忙问道。
姜政会做这件事,肯定抓到了什么线索。
“嗯。”赵香艺点头道,“郑天族出示了两份文书,一份是乐勇祥签署的浅海城礁岩区租借合约,另一份是乐霖签署的借款凭证。”
说着,她掏出手迅,将族闻里的内容挑了出来。
汴梁一看,租借合约是郑天族向乐勇祥提供一批战舰,郑天族获得礁岩区十年的使用权。
借款凭证是郑天族借给乐霖一千亿乐海币,用深海城的族家园林作为抵押,如果过期不还,抵押物就由郑天族接收。
“怎么回事?”看着这两份确凿的证据,汴梁眉头紧锁。
两位督主都是英明之人,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,给姜政抓了把柄。
虽说姜政的实力不怎么样,但人心可畏,乐海族人民知道了这些事,还不把乐勇祥两人骂死!
姜政此举,明显是在得人心,将两位督主架在火上烤。
赵香艺苦笑了两下,说道,“我们刚开过会,大家都认为是姜政在小题大作,故意抹黑两位督主。”
“怎么说?”汴梁又问,文件里两位督主的脑纹清晰可见,不可能是伪造的。
赵香艺解释道,“郑天族霸占着浅海城附近的礁岩区一年了,没人敢去讨伐,此地说是乐海族人,实际已丧失了意义,乐勇祥此举,是想给郑天族一个期限,把礁岩区换回来,顺便浅海城捞点好处,郑明作乱的时候,浅海城战舰损失惨重,他又没地方补充,所以才会签下这份合约,实际上并没有丧权辱国的行为。”
汴梁仔细回想一下,的确,这份合约不签,郑天族一直霸占着,反而对乐海族不利。
乐海族人民会觉得邻族强大,我族弱小,被人欺负不该吭声,倒不如定个期限,先安心发展,到时候一决雌雄,也不会弱了自己的气势。
这个做法称不上好,但也算不得国贼。
赵香艺又说,“乐霖这是在玩套路,谁都知道族家园林是前族长乐燚的地盘,他将族家园林抵押,就是将前族长抵押出去,那里有天族之门的存在,没有擎天之剑谁都进不去,就算给了郑天族也没用,但他的小聪明被姜政给抓了把柄。”
是啊!汴梁点点头,不管怎么说,乐燚和族家园林都是乐海族的人和物,怎能抵押给郑天族。
这个做法一旦公开,乐霖是百口莫辩,国贼的称号要坐实了。
“两位督主怎么反应?”既然做了国贼,督主们不会恼羞成怒吗?
“很奇怪!”赵香艺的脸色凝重起来,“深海城竟然没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