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宁雅制住黄氏后,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走到陈阳秋面前,反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!”的一声,屋子里的人全都吓得脚软,跌坐在地,就连寻死觅活的黄氏都傻眼了,脑子一片空白。
陈阳秋也没想到陈宁雅会打他,反应过来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。
陈宁雅却是直视他的双眼,丝毫不惧,“堂堂金科状元,为了女人失了本心,为了庶女连最基本的人伦道义都不顾了,你活得怎么这么失败?陈文石,你的理想,你的追求呢?你现在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?”
这句话犹如一颗大石打破了他平静的心湖,陈阳秋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是谁?你究竟是谁?”
陈宁雅却没回头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冷漠地转身,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,“温家娘子!”
走到黄氏的跟前,陈宁雅示意崔婆子和丁婆子将黄氏扶起来,一行人头也不回地出了正屋。
陈阳秋直勾勾地盯着陈宁雅离去的背影,直到人快出了院门才上前两步,声嘶力竭地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!”
那声音里有着惊愕不解,和一种旁人听不出来的迫切,估计也只有陈宁雅明白。
回道温宅。
陈宁雅当即命人去请大夫,看黄氏这凄惨的样子,心下无奈,又有一丝丝的愧疚,“到底是陈家对不住你,何须拿命去搏?若你真出了事,鸿羽岂不是要一直活在愧疚之中?”
说起刚刚的事,黄氏是既后怕又悲戚,哭得跟个泪人似的。
等大夫过来给她上了些药,又开了安神化瘀的药方后,陈宁雅让人服侍她在温家客房住下,这才去见了温有山。
温有山瞧陈宁雅脸色阴沉得跟要下雨似的,忙放下手里的事情,问道:“怎么了?不是跟冯家嫂子去见陈知府吗?”
陈宁雅气不顺,简单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,听得温有山又差点冲出去找陈阳秋理论。
陈宁雅及时将人拉住,没好气道:“你去干什么?我刚刚都打了他一巴掌了,估计他这会儿正恼着呢,你过去给人家送人头吗?”
温有山一愣,迈出去的脚又悄悄收了回来,讪笑道:“娘子威武,既然娘子都出手了,为夫就不去凑热闹了。”